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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书
*基金项目：广州市科技创新委员会科技项目（编号：201607010383）；广州市卫生计生科技重大项目（编号：2016A031002）
作者单位：1． 510370 广东广州，
广州市惠爱医院 2． 中山大学 3． 英国伦敦国王学院精神医学研究所
通讯作者：李洁，E-mail：biglijie@ 163． com
·论著·
严重精神障碍患者获取服务的障碍评估量表的
初步应用*
李 洁1钟华清1陈 雯2黄远光1段肖玲1陈亚楠1范 誉1Graham Thornicroft3
【
摘要】目的 探讨获取服务的障碍评估量表（Barriers to Access to Care Evaluation，BACE）在中国严重精神障碍患者
中的信度、
效度及初步应用。方法 以203 例精神分裂症患者（精神分裂症组）、77 例双相障碍患者（双相障碍组）及35
例抑郁障碍患者（抑郁障碍组）作为受访对象，
其中自愿住院患者111 例，
非自愿住院患者152 例，
未住院患者 52 例。对
入组患者进行 BACE、
简明精神病量表（BPＲS）、
功能大体评定量表（GAF）、
精神疾病内在病耻感调查表（ISMI）、
自尊量
表（SES）进行评估。结果 信度分析显示，BACE 的Cronbach’sα系数为0． 899，
分半相关系数 r= 0． 885，
总分的重测信
度r= 0． 693。效度分析显示，BACE 总分、
亚量表一总分与 ISMI 总分均呈正相关（P＜ 0． 05）；BACE 总分与 BPＲS 总分呈
正相关（P＜ 0． 05 ），
与GAF 总分呈负相关（P＜ 0． 05 ）。秩和检验结果显示，
非自愿住院患者 BACE 总分及 BACE 亚量表
一总分高于自愿住院患者（P＜ 0． 05 ）。精神分裂症组、
双相障碍组及抑郁障碍组三组间 BACE 总分及 BACE 亚量表一总
分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0． 05 ）；方差分析结果显示，
精神分裂症组、
双相障碍组及抑郁障碍组三组间刻板认同因子
分和歧视经历因子分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0． 05 ）。结论 BACE 中文版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可应用于中国严重
精神障碍患者。
【
关键词】精神障碍 阻碍 寻求帮助 病耻感 歧视 获取服务的障碍评估量表
【
中图分类号】Ｒ749 【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 － 9346 （2017）－ 04 － 0241 － 05
doi：10． 3969 /j． issn． 2095 － 9346． 2017． 04． 001
Preliminary study of application of Barriers to Access to Care Evaluation （BACE）（Chinese version）in patients with
severe mental disorders． LI Jie，ZHONG Huaqing，CHEN Wen，et al． Guangzhou Huiai Hospital，Guangzhou 510370，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test the reliability，validity and feasibility of the Barriers to Access to Care Evaluation （BACE）in
patients with severe mental disorders． Methods A total of 203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in schizophrenia group，77 patients
with bipolar disorder in bipolar group，35 patients with depressive disorder in depression group were selected and they were
divided into voluntary inpatient group（111 cases） ，involuntary inpatient group（152 cases） ，outpatient group（52 cases）． They
were assessed with BACE，Brief Psychiatric Ｒating Scale（BPＲS） ，Global Assessment Function（GAF） ，Internalized Stigma of
Mental Illness Scale（ISMI）and Self-esteem Scale（SES）．Ｒesults The results of reliability showed that they were 0． 899 for the
internal consistency （Cronbach’s alpha）in BACE，0． 885 for the Spearman-Brown split-half coefficient in BACE and 0． 693 for
the test-retest reliability in the total score of BACE． The results of validity showed that the total score and subscale I score of
BACE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total score of ISMI （P＜ 0． 05 ） ； the total score of BACE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total score of BPＲS （P＜ 0． 05）and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total score of GAF （P＜ 0． 05 ）． The total and subscale I
scores of BACE in involuntary inpatient group were all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voluntary inpatient group （P＜ 0． 05）．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for the total scores，subscale I scores and factor scores of stereotype，discrimination experience
of BACE among schizophrenia group，bipolar group and depression group （P＜ 0． 05 ）．Conclusion There are reliable and
validated properties for Chinese version of BACE as the screening tool in Chinese patients with severe mental disorders．
【Key words】Mental disorder Barriers Help-seeking Stigma Discrimination Barriers to Access to Care Evaluation
142
精神医学杂志2017 年第 30 卷第 4期Journal of Psychiatry，2017，Vol 30，
No． 4
精神障碍是一类高患病率、
高致残率、
经济负担重
的疾病，
约占全球疾病经济总负担的 7． 4%［1］。目前，
针对精神障碍患者的治疗是有效的，
然而大多数精神
障碍患者并未获得治疗，
且在中低收入国家尤为明
显［2，3］。患者就医行为受阻与治疗缺口增大、
病情加
重、
社会功能降低、
生活质量下降等密切相关。因此，
研究精神障碍患者就医行为受阻的因素尤为重要。研
究表明，
与精神障碍有关的病耻感成为阻碍或延缓患
者就医的因素之一［4］，
患者一旦患有精神障碍后，
因
担心受人歧视，
不愿面对现实，
没有及时寻求治疗，
造
成被社会边缘化，
就业机会和受教育机会减少，
在很大
程度上影响了精神障碍患者的心理社会康复，
进而影
响到精神卫生服务的发展［5］。国内有关评估精神障
碍患者因病耻感而延缓就医的心理测量工具非常匮
乏，
限制了对病耻感和歧视的深入研究。为此，
本研究
引进由英国伦敦国王学院精神医学研究所 Graham
Thornicroft 教授及 Sarah Clement 研发的“
获取服务的
障碍评估”
量表［6］，
力图评估精神障碍患者在寻求帮
助时遇到的与病耻感和歧视相关的阻碍。这些阻碍可
能会终止或延缓精神障碍患者获得或持续接受有关精
神卫生问题的专业服务或帮助。本研究征得原作者的
同意，
采用规范的回译技术完成该量表中文版的翻译，
并对其进行信度、
效度验证及相关研究。现将研究结
果报告如下。
1对象与方法
1． 1 对象 选取 2016 年11 月～ 2017 年4月于广州
市惠爱医院住院、
门诊或广州市社区中的精神障碍患
者。纳入标准：（1）符合国际疾病分类第 10 版（ICD-
10）精神分裂症、
分裂情感性障碍、
分裂型障碍和妄想
性障碍或双相障碍或抑郁障碍的诊断标准；（2）年龄
≥16 岁；（3）能够理解有关问卷和量表；（4）自愿签署
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1）现在或既往曾被诊断为
谵妄、
痴呆或其他认知障碍、
明显智力发育障碍；（2）
躯体疾病所致精神障碍或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
碍；（3）严重躯体疾病病情不稳定者； （ 4）有过脑外伤、
癫痫或其他已知的中枢神经系统器质性疾病者；（5）
研究者认为受访者在研究过程中会出现自杀或暴力行
为者。本研究共纳入符合条件的严重精神障碍患者
315 例。研究获得广州市惠爱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核批
准（批号：2016 第043 号），
全部受试者签署知情同意
书。
1． 2 方法
1． 2． 1 评估工具 （1）一般人口学问卷（自编）：如年
龄、
性别和婚姻状况等。（2）简明精神病量表（Brief
Psychiatric Ｒating Scale，BPＲS）［7］：用于评定精神障碍
患者的病情严重程度，
采用 1～7分计分，
总分越高，
表
明病情越重。由工作 5年以上的精神科医生评定。
（3）功能大体评定量表（Global Assessment Function，
GAF）［8］：用于评定精神障碍患者的心理、
社会和职业
功能。采用 9个等级计分，
总分越高，
表明病情越轻。
由工作 5年以上的精神科医生评定。（4）获取服务的
障碍评估量表（Barriers to Access to Care Evaluation，
BACE-V3）：为自我评定量表，
用于评估具有精神卫生
问题的人们获取精神卫生服务时遇到的阻碍。它包含
与病耻感和歧视相关和无关的阻碍。共有 30 题，
其中
包含 1个具有 12 个条目的亚量表一：对待病耻感（含
条目 3、5、8、9、12、14、17、19、21、24、26 和28），
该亚量
表旨在测量病耻感和歧视在多大程度上阻碍了服务；
其余 18 个条目（含条目 1、2、4、6、7、10、11、13、15、16、
18、20、22、23、25、27、29 和30）为亚量表二，
主要评估
由非病耻感引起的就医阻碍如担心费用问题等。（5）
精神疾病内在病 耻感调查表 （Internalized Stigma of
Mental Illness Scale，ISMI）：由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
校Boyd JE 提供［9］，
评估精神障碍患者及其家属对病
耻感的主观内心感受，
为自评量表。该量表共有29 个
条目，
分为 5个因子，
分别为疏离因子、
刻板认同因子、
歧视经历因子、
社会退缩因子和病耻感抵抗因子，
采用
1～4级计分：1 = 非常不同意，2 = 不同意，3 = 同意，4
=非常同意，
分值越高，
病耻感越强（病耻感抵抗因子
须反向计分）。该量表已在国内广泛应用，
具有良好
的信度和效度［10，11］。（6）自尊量表（The Self-esteem
Scale，SES）［7］：用于评定患者自我价值和自我接纳的
总体感受，
为自评量表。该量表共有 10 个条目，
采用
1～4级计分：1 = 非常符合，2 = 符合，3 = 不符合，4 =
很不符合，
分值越低，
自尊程度越高（有5个条目须反
向计分）。本研究主要用于比较不同病种的自尊程
度。（7）本研究采用从完全不理解到完全理解的 6级
评分来评定被访者对量表的理解程度。
1． 2． 2 翻译量表 （1）由1名精神科教授将该量表
翻译成中文“获取服务的障碍评估量表”
初稿，
简称
BACE-V3a。再由一个包括 4名人员在内的翻译小组
（含1名精神科教授，2名精神科副教授，1名精神科
主治医师）对BACE-V3a 进行逐词逐句讨论，
形成量表
BACE-V3b。（2）由香港大学 1名精神科副教授审核
242
精神医学杂志2017 年第 30 卷第 4期Journal of Psychiatry，2017，Vol 30，
No． 4
BACE-V3b 形成量表 BACE-V3c。然后，
由香港大学1
名社会学教授将 BACE-V3c 回译成英文版量表 BACE-
V3d。（3）由一个包括 7名人员在内的焦点小组（包括
1名精神科教授，3名精神科副教授，1名精神科主治
医师，1名心理咨询师，1名硕士研究生）对BACE-V3d
进行逐词逐句讨论，
并对量表 BACE-V3d 条目措辞和
易懂性进行评论，
强调量表的文化相关性，
而不是“
直
译”，
在此过程中全程录音，
会后对最重要的观点和小
结做摘要性概述。（4）主要研究者在此基础上最终形
成
“
获取服务的障碍评估量表，
简称 BACE-V3 （中文
版）”
。
1． 2． 3 调查方法 研究者在测试前向受试者说明所
有资料均保密，
在调查过程中宣读指导语，
受试者填写
后当场收回，
并核查资料的完整性（第1次测量）。2
周后对237 例（75． 2% ）患者重测（第2次测量）。
1． 2． 4 统计学方法 采用 SPSS20． 0 进行数据分析。
（1）BACE 量表评估：采用内部一致性信度即
Cronbach’sα系数、
条目删除后相关系数等来评定信
度；采用斯皮曼-
布郎公式（Spearman-Brown split-half
correlation）计算分半信度；采用第 1次与第 2次测量
的量表总分、
亚量表一和亚量表二的相关性来评定重
测信度。（2）量表应用：将受试者分为自愿住院和非
自愿住院两组，
采用秩和检验对两组受试者的 BACE
（含亚量表一）总分进行比较。将受试者分为精神分
裂症及分裂情感性障碍（统称分裂症组）、
双相障碍组
和抑郁障碍组三组，
采用秩和检验对三组受试者的
BACE（含亚量表一）总分进行比较，
采用方差分析对
三组 ISMI 总分（含5个因子分）和SES 总分进行比
较。对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0． 05 ）的项目再进
一步做两两比较，
两两比较采用 Bonferroni 校正（α’=
0． 05 /3 = 0． 0167）。
2结果
2． 1 人口学特征 共315 例受试者入组，
其中自愿住院
患者111 例（35． 2% ），
非自愿住院患者152 例（48． 3% ） ，
未住院者52 例（16． 5% ）。按疾病病种分类，
其中精神分
裂症196 例及分裂情感性障碍7例（统称分裂症组）共
203 例（64． 4% ），
双相障碍组77 例（24． 5% ），
抑郁障碍组
35 例（11． 1% ）。受试者主要人口学特征为：男150 例
（47． 6% ），
女165 例（52． 4% ） ； 年龄16 ～ 68 岁，
平均
（39． 80 ± 11． 55）岁；文化程度 6 ～ 16 年，
平均（11． 16 ±
2． 85）年；未婚162 例（51． 4% ），
已婚116 例（36． 8% ），
离
异34 例（10． 8% ） ，
丧偶3例（1． 0% ）。受试者 BPＲS 总分
为18 ～34 分，
平均（22． 04 ± 3． 07）分；GAF 总分为55 ～ 95
分，
平均（78． 24 ± 9． 03）分。
2． 2 BACE 量表信度
2． 2． 1 内部一致性信度 BACE 的Cronbach’sα系
数为 0． 899 ，
各条目删除后的 Cronbach’sα为0． 891 ～
0． 900。BACE 亚量表一与亚量表二相关系数 r= 0 ．632
（P＜ 0． 01）。
2． 2． 2 分半信度 使用斯皮曼-
布郎公式计算分半信
度，
分半相关系数 r= 0． 885。
2． 2． 3 重测信度 基线与间隔 2周后第 2次评估
BACE 总分、
亚量表一和亚量表二总分的 r分别为
0． 693、0． 670 和0 ． 634（P＜ 0． 01）。
2． 3 量表效度
2． 3． 1 表面效度 本研究焦点小组一致认为，
该量表
从测验内容的表面能够有效地反映出患者就医过程中
所遇到的阻碍。
2． 3． 2 结构效度 本研究通过检测聚合效度来评估
其结构效度。BACE 总分、
亚量表一总分（“
对待病耻
感”）与ISMI 总分均呈正相关（r1= 0 ．113，r2= 0．131，
P＜ 0． 05 ）。此外，BACE 总分与 BPＲS 总分呈正相关
（r= 0．225，P＜ 0．01 ），
与GAF 总分呈负相关（r=
－ 0．161，P＜ 0．01）。
2． 4 可接受性 完成 BACE 量表的时间一般为5 min
内，
简便易行。BACE 量表各条目的缺失值 ＜ 5 % 。315
例被访者中 300 例（95． 2% ）表示完全理解或大部分
理解该量表。
2． 5 自愿住院患者和非自愿住院患者的量表评分比
较秩和检验结果表明非自愿住院患者 BACE 总分及
BACE 亚量表一总分高于自愿住院患者（P＜ 0． 05）。
见表 1。
表1自愿住院患者和非自愿住院患者 BACE
（含亚量表一）总分的比较
BACE 自愿住院患者
（n= 111）非自愿住院患者
（n= 152）Z值P值
总分
［中位数（P
25
－ P
75
）］0． 10（0． 00 － 0． 30）0 ． 17（0 ． 04 － 0． 47）－ 2． 624 0． 009
亚量表一总分
［中位数（P
25
－ P
75
）］0． 00（0． 00 － 0． 17）0 ． 08（0 ． 00 － 0． 31）－ 2． 214 0． 027
2． 6 三组疾病诊断患者的量表评分比较 秩和检验
结果表明分裂症组、
双相障碍组和抑郁障碍组间
BACE 总分及 BACE 亚量表一总分的差异有统计学意
义（P＜ 0． 05）。进一步进行两两比较，Bonferroni 校正
α’= 0． 0167，
结果表明双相障碍组 BACE 总分及
BACE 亚量表一总分高于分裂症组（P＜ 0． 05 ）。方差
分析结果表明分裂症组、
双相障碍组和抑郁障碍组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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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医学杂志2017 年第 30 卷第 4期Journal of Psychiatry，2017，Vol 30，
No． 4
刻板认同因子分和歧视经历因子分的差异有统计学意
义（P＜ 0． 05）。进一步两两比较，Bonferroni 校正α’
= 0． 0167，
结果表明分裂症组刻板认同因子分和歧视
经历因子分高于抑郁障碍组（P＜ 0． 05 ），
分裂症组刻
板认同因子分高于双相障碍组（P＜ 0． 05），
双相障碍组
歧视经历因子分高于抑郁障碍组（P＜ 0． 05）。见表 2。
表2三组疾病的 BACE（含亚量表一）、ISMI 分值（含5个因子分）和SES 分值比较
量表 分裂症组（n= 203）双相障碍组（n= 77 ）抑郁障碍组（n= 35）Z / F 值P值
BACE
总分［
中位数（P25 － P75）］0． 10（0． 00 － 0． 30）△0． 30（0． 09 － 0． 53）*0 ． 17（0． 07 － 0． 43）19 ． 791 ＜ 0 ． 001
亚量表一总分［
中位数（P25 － P75）］0． 00（0． 00 － 0． 17）△0． 17（0． 00 － 0． 42）*0 ． 08（0． 00 － 0． 25）9 ． 672 0． 008
ISMI（x±s）
总分2． 24 ± 0． 40 2． 16 ± 0． 37 2． 09 ± 0． 42 2． 747 0． 066
疏离因子分 2． 23 ± 0． 54 2． 18 ± 0． 49 2． 18 ± 0． 60 0． 296 0． 744
刻板认同因子分 2． 19 ± 0． 44 2． 04 ± 0． 46 *1． 93 ± 0． 47 *6． 288 0． 002
歧视经历因子分 2． 20 ± 0． 55 2． 20 ± 0． 50 1． 96 ± 0． 54 ＊△3． 186 0． 043
社会退缩因子分 2． 27 ± 0． 53 2． 20 ± 0． 49 2． 07 ± 0． 61 2． 168 0． 116
病耻感抵抗因子分 2． 31 ± 0． 44 2． 22 ± 0． 43 2． 33 ± 0． 43 1． 492 0． 227
SES 总分（x±s）22． 53 ± 4． 25 22． 16 ± 3． 78 22． 29 ± 5． 28 0． 234 0． 791
注：与分裂症组比较，
*P＜ 0．05；与双相障碍组比较，
△P＜ 0． 05
3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BACE 中文版具有良好的内部
一致性信度与重测信度，
并且 BACE 总分、
亚量表一总
分与 ISMI 总分呈正相关，
表明 BACE 中文版具有良好
的结构效度。该量表简便易行，
易于理解，
具有良好的
可接受性。因此，BACE 中文版可以作为评估精神障
碍患者获取服务的心理测量工具。
本研究结果显示，
非自愿住院患者 BACE 总分、
亚
量表一总分均较自愿住院患者高，
提示非自愿住院患
者寻求精神卫生帮助的过程中遇到的阻碍较多，
并且
跟病耻感有关的阻碍也较多。在传统中国文化的影响
下，
罹患精神障碍往往被认为是一种失面子，
这种病耻
感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患者的主动就医［12］。
非自愿住院因违背了患者的自由选择而带有争议性，
为兼顾精神障碍患者的病情和维护患者的权益，
日间
医院作为一种新型的医疗模式已经逐渐兴起，
在一定
程度上降低了患者的非自愿住院，
减少其病耻感，
促进
了精神障碍患者的心理社会康复［13］。
本研究结果显示，BACE 总分、
亚量表一总分与
ISMI 总分呈正相关，
提示患者病耻感越高，
其在寻求
精神卫生帮助的过程中遇到的阻碍越多。与其他精神
障碍相比，
精神分裂症具有更严重的病耻感［14 ，15］。本
研究发现，
相对于抑郁障碍患者，
精神分裂症患者显示
出明显的刻板印象和体验更多的歧视经历，
但本研究
还发现，
双相障碍患者不愿就医或延缓就医高于精神
分裂症患者，
这提示双相障碍患者认知功能相对较好，
对病耻感更为敏感［16 ，17］，
可能对寻求精神卫生帮助具
有较多的顾虑。有研究表明［18］，
不少具有精神卫生问
题的人不愿就医的主要因素与疾病耻感和疾病自知力
有关，
尤其是通过不愿就医的方式回避来自家属和公
众可能产生的歧视［19］。考虑到病耻感与歧视给精神
卫生服务带来较多的阻碍［20］，
世界各国应开展有效的
干预降低耻感与歧视［21］，
并且应重视对双相障碍患者
的干预。此外，
值得一提的是，
部分精神障碍患者可能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
被歧视”，
亦或习惯于“
被歧视”，
从而没有感受到病耻感，
在研究病耻感对就医行为的
影响时，
需将自知力作为一个参考因素。该量表既包
括因病耻感和歧视而阻碍精神卫生服务的条目，
也包
括非病耻感引起的就医阻碍条目，
针对患者主要的延
缓就医的因素进行干预，
可以有效提高患者的主动就
医，
提高治疗率，
减小治疗缺口，
降低经济负担。亦可
根据干预前后，
患者就医行为的改变，
判断干预的有效
性。
本研究结果还显示，BACE 总分与 BPＲS 总分呈正
相关，
与GAF 总分呈负相关，
提示不愿就医或延缓就
医的患者病情较重、
社会功能较差，
与有关研究一
致［22］。大多数精神障碍具有易复发、
易致残的特点，
患者不愿就医或延缓就医，
就会错过最佳治疗时机，
相
反，
缩短发病到治疗之间的时间可以提高精神障碍患
者的治疗效果。因此，
在今后的抗病耻感干预活动中，
健康教育仍然是重要的组成部分，
让患者了解更多关
于精神障碍的医学知识以及寻求精神卫生服务的途
径，
并通过抗病耻感干预活动，
使患者学会面对疾病，
接纳自我，
从而提高患者就医的主动性。
综上所述，BACE 中文版具有良好的信度、
效度和
可接受性，
可用于评估精神障碍患者寻求精神卫生服
务过程中遇到的阻碍，
同时也可作为评估病耻感干预
效果的一个心理测量工具。
致谢：本研究依附于英国国立健康研究所应用研
究计划：通过降低病耻感与歧视改善精神卫生结局
442
精神医学杂志2017 年第 30 卷第 4期Journal of Psychiatry，2017，Vol 30，
No． 4
（ＲP-PG-0606-1053 ）；并感谢香港大学社会工作及社
会行政学系叶兆辉、
冉茂盛的大力支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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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7 － 07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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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医学杂志2017 年第 30 卷第 4期Journal of Psychiatry，2017，Vol 30，
No． 4
